Was heute das Auge sieht ist morgen schon Vergangenheit.

【新兰】他在害怕,她在等他

是写手挑战的黑历史🤦‍♀️

八……八年前写的了(居然还能找到我好佩服我自己 我的诚意天地可鉴

不知道是漫画还是tv还是剧场版世界线总归就当au吧 人物大概率崩坏(多年没看柯南的老阿姨连想要修改都无从下笔hhh

一个本来是有希子麻麻视角 但越到后面视角越混乱的小甜饼 比起新兰好像更像是粑粑麻麻们的爱情故事(不是

请大家友善地嘲讽我hhhhh 祝食用愉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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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又在发癫了。

 

有希子听见小男孩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噼啪作响,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出他那小狗一样四处乱嗅东翻西找的情景。

 

她放下手里的时尚杂志,拿过茶壶给自己续杯的时候,他那还带着奶腔却嚣张得欠扁的声音终于传了过来:“哇哈哈哈哈!笨小兰又被我找到了!” 

 

“讨厌!!新一是大坏蛋!!”接着是小女孩儿的哭声,很明显来自被叫做“笨小兰”的那个人。

 

这小子——有希子悲哀地叹了一口气——非要死缠烂打地把小兰接过来玩,不知怎么的又把人家给弄哭了,简直没学到他老爸的半点风范。

 

“小新!你怎么又欺负小兰了?”她犹豫再三还是起身去了前院,将哭得鼻头都有点红的小女孩揽在怀里安慰。

 

“我没欺负她。”小男孩儿已经很明显的心虚了,嘴上却不肯服软,“明明是她太笨了,自己要藏起来,却每次都被我找到。” 

 

有希子觉得奇怪:“明明没在玩捉迷藏,她为什么要藏起来?” 

 

“因为我让她扮演犯人,她不肯。” 

 

有希子头痛地扶了扶额。再这样下去,儿子是会嫁不出去的,“你是男孩子呀,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得照顾女孩?你来演罪犯不就行了?” 

 

“我可是个侦探!!!侦探怎么能当罪犯呢!!!”儿子瞪大了眼睛,似乎他们正在谈论的是什么严肃的原则性问题。

 

“你以前不是经常扮演犯人吗?”有希子努力做着最后的尝试,“像密室杀人啊,连续杀人狂什么的……” 

 

小新一沮丧地垂下脑袋,“因为以前就只有我一个人啊。”他皱着眉头,不知道正因为什么在心烦意乱。

 

突然他大声喊道:“好啦!不要再哭了啦!我陪你搭房子好不好?”“不好!下次不许你找到我!”“那怎么可能嘛。”笨儿子下意识的说。女孩儿的眼泪顿时又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了。

 

有希子气得想扯他的脸,却发现儿子已经完全傻了。他呆愣愣的盯着哭个不停的小女孩儿,像是陷入了世界上最折磨人的选择题,慢慢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他害怕找不到她。

 

有希子的心,突然狠狠地揪了一下。她藏了多少次,他就害怕多少次,有希子一眼就看得出来。

 

他是她的儿子,她比谁都听得懂儿子噼噼啪啪的脚步里透出来的惊慌。一直以来,儿子只有一个人。但他从来没抱怨过,她也只是觉得他的机灵超过了其他孩子。

 

只有那么一次,那是她第一次带小兰来家里玩的时候,透过大门远远地望见儿子在玩侦探游戏,一人扮演所有角色,跳来跳去像只兴高采烈的追自己尾巴的小狗。没有骨头,没有飞盘,只有尾巴在陪伴着的小狗。

 

“那个,你们听我说,”有希子自知没本事安抚两个号啕大哭的孩子,突然心生一计,“有希子阿姨忘了买做晚饭的材料了,小新的爸爸今晚又不会回来,今天我们去小兰家吃好不好?”

 

两个孩子都不哭了。“妈妈……我们叫外卖吧……”英理,对不起。有希子双手合十,在心中默念。到了晚上,工藤有希子女士,不,小姐,已经决定把下午一时的心软彻底忘掉了。

 

年轻貌美如斯的她,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儿子就背弃当年立下的纸醉金迷每一天的誓言?今天看来,小兰绝对是有发展潜力的客户,尽早抓住她,把儿子处理掉才是正经。

 

人生是变幻莫测的。有希子有时想。

 

自少女时起,帝丹公主便魅力夺人眼目,曾立志去倾万人城,谁知最后只把它献给了一个人。

 

到底是何时开始爱上优作的呢,如今的自己,还会不会以为一双年轻的、明亮的、因着无知而无畏的眼睛可以帮助自己望见永远?她想优作是幸运的,在那双眼睛的光彩还未被生活污损之前,她给了他力量。

 

如果没有她与他之间的惊世之恋,究竟会有多少人注意到工藤优作这个名字?她不知道优作是不是也这么想,不过她并不太在乎。当年她想要的只是爱情,而他用爱情回报了她。他们至今依然相爱,也许将一直相爱下去。

 

她想到了高中时的死党英理,帝大法系高材生,学子眼中的皇后,却嫁给了菜鸟刑警毛利小五郎。英理结婚的时候,她是伴娘,她曾想在那张七窍玲珑的脸上寻找法律公义的痕迹,却只见到朦胧不可解的笑容。

 

女人的幸福这么简单,有希子想,包括那两个孩子,也许有一天毛利兰会变成工藤兰,那时,这种简单还将一代一代的延续下去。

 

她喜欢那个小女孩儿,想让她做工藤家的媳妇。这种联想让有希子产生了一种“婆婆将老”的挫折和安详。

 

自从和小兰认识之后,新一有些变了。她还记得优作第一次把小新一带去命案现场,结果孩子被血淋淋的尸体吓得大哭。那是他们夫妻吵得最凶的一次。

 

但是没过多久,小男孩儿就变得和他爸爸一样无法无天。她竟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生儿子,她腹中诞下的血肉一天天被称作爸爸的人领进那个推理世界,他们在那里,以她无法想象的方式,共享着她不能理解的天伦。有时有希子在夜里悄悄醒来,觉得自己什么也留不住。优作有自己的世界。

 

也许最初那是她帮他搭建的,但现在这个世界属于他一个人,他甚至有了施舍的余地,而她什么也没有。可是现在,儿子却慢慢的回来了。那个女孩儿让他变成了一个和同龄的孩子一样,会滚满一身泥巴,头上顶一个大包,哭丧着脸回家的臭小孩儿。

 

“怎么搞成这样?”有希子板起当妈妈的面孔。 

 

“我带小兰出去玩,结果又被毛利阿姨骂了啦!” 

 

“小兰呢?”

 

“当然在她家啊。”儿子莫名其妙的说。

 

如果你那么怕挨骂,就不用次次都送她回家嘛——有希子喜滋滋的想着——人生哲学不如夏威夷来得实在,只要把笨儿子尽早推销出去,什么都好说。

 

新一上小学一年级那年,出了一件事儿。

 

一开始似乎是小事儿,后来变成了大事儿。吃晚饭的时候,有人按门铃,儿子突然一个激灵跑出去开门了。

 

有希子跟优作跟了出去,看见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小兰。

 

女孩儿很明显是一路哭一路跑过来的,现在已经连气儿都喘不上了。有希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儿子像个小大人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靠在她耳朵边上说话。 

 

“新一……新一……妈妈不见了……”这是小兰说出的第一句话。有希子和优作闻言都呆住了。

 

他们都知道前几天小五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意外,小兰因为亲眼目睹母亲被枪击中,受了相当大的惊吓。可是现在英理竟然失踪,难道那歹徒还有同伙复仇,毛利家遭到什么不测吗?

 

优作俯下身问小兰,“好孩子,告诉叔叔,发生了什么事?”有希子则立刻向毛利家打电话。电话有人接,是小五郎,而且似乎正在火头上。

 

有希子劈头就问:“英理呢?” 

 

“我怎么知道!!”电话那边大吼。 

 

“你神气什么!你这头打中老婆的蠢猪!”有希子的火气也上来了,“小兰怎么会跑到我们家来了?你赶快给我说清楚!”

 

电话顿时没了声响,憋了半天,小五郎的声音才又传了过来,却掉了气焰,向瘪掉的气球:“小兰在你们那儿就好……她没什么事儿吧?我这就去接她。” 

 

“你不用过来。我不可能把她那个样子就交给你。亏你还是当爸爸的,完全不能体会那孩子的心情吗?”

 

现在有希子已经能确定毛利家并没发生什么“危险”,多半是夫妻又吵架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了不知道……”小五郎犹豫了半天,吞吞吐吐的说,“我不过是上了趟厕所……”他说着说着,像个孩子似的委屈起来了,“她到底去哪儿了?” 

 

“啊?!”

 

英理离家出走了,因为一顿不被认可的午餐,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有希子向她所有可能在的地方都打了电话,却找不到人。

 

她决定让小兰暂时住在这里。毛利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原本就迷糊的小五郎被没完没了的针对误伤人质的听证会搅昏了头,他似乎一句也没想到要替自己辩解,很快就递了辞职报告。

 

这时有希子却接到了英理的电话。

 

“我说英理,你的气也该消了。现在你家都乱套了,没有你,你那傻老公什么也搞不定呢。”

 

有希子说着,朝窗外望去。小兰正和儿子玩得火热,一点也看不出来想爸爸妈妈。真是个意外冷淡的孩子呢,有希子想。

 

她并不知道,以后还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为毛利兰的性格感到惊奇,每当你认为她该伤心落泪的时候,她便会绽露微笑。“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吧,肯定没问题。”英理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那平静的语调不知为什么,让她有些陌生,仔细听听,却又像单纯的在赌气。

 

“我知道我知道,”有希子笑着说,“腿上受了伤,非但不怪他,还忍着疼给他做午餐。那傻瓜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说你做的饭难吃。是吧?可是小五郎最近不是也有很多烦心事嘛,可能语气重了点,呃,”一边绞尽脑汁说好听话,一边寻思着如果优作敢这么对自己,该如何收拾他。

 

“你一直都是贤妻良母嘛,这次也别闹脾气了,呐?” 

 

“有希子,我不是什么贤妻良母。我以前看起来很像吗?但你知道我实际上不是的。”

 

有希子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她当然知道英理,她的才华永远不可能在厨房里显露出来。

 

但她还能说什么呢?女人的简单幸福。把面容隐藏在面纱下的新娘。

 

“英理,你不管小兰了吗?小孩儿不能没有母亲。”

 

长久的沉默。

 

有希子知道这件事可以令她动摇,她耐心等待着。

 

最后英理问她:“有希子,为了优作放弃了自己的事业,你幸福吗?” 

 

“别拿我和你类比,”有希子苦笑,“我很懒,又喜欢享受。我已经为自己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你说的对,”电话另一端的英理似乎突然释然了,“看来我们都为自己找到了答案。有希子,我是不会回去的。”

 

那是名律师妃英理事业的开端。而小五郎也振作起来,开了一家私人侦探所。有希子很惊奇,她一直认为在东京只有他们工藤家才是盛产侦探的地方。仿佛一夜之间,毛利家竟然天翻地覆。

 

小兰对此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很多年以后,她终于学会了以轻松的语调谈论当年的事,但在此之前,她一直沉默。有希子至今还记得他们陪她回家的时候她的样子。

 

屋子里到处都是成堆的零食和玩具,一定是小五郎事先买来,希望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的。但那孩子只是站在门口,张大眼睛,仔细的打量着整个房间。有希子搜肠刮肚,拼命回忆小时候是否有过类似的经历,但还是无法想象,在一个孩子眼中,这房间究竟变成了什么。

 

不见了的妈妈。变了样子的爸爸。认不出的家。

 

后来有希子想安慰一下小兰的时候,注意到她正握着新一的手。有希子捂住嘴,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结果所有人都惊恐的望着这两个孩子。有希子怀疑儿子的手已经骨折了,可是新一似乎没什么感觉,而小兰一直站着沉默,望着她的家。

 

有希子不知道如今新一对当天的事还能记得多少。他和小兰一样,对此只字不提。几天以后,小兰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开朗样子,对家里的新情况习惯得很。

 

只是,有希子注意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孩子慢慢养成了一些奇怪的习惯。

 

她对别人微笑,对着他任性的哭;他和同学谈论波霸和足球,见到她时唠叨福尔摩斯。

 

奇迹。

 

如果一个奇迹因你的等待而到来,那么这个奇迹实际上是一种必然。

 

如果一个奇迹在你的等待中从未到来,那么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必然。

 

十年前,英理选择了去追求自己的奇迹,她在她的丈夫和女儿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了他们。可是,有希子想,她的生命中是不会出现奇迹的,因为她无可等待。也许她已经获得一切,她不需要奇迹。

 

有一次,有希子忍不住问优作:“如果我也像英理那样,你会不会认为我很自私?”优作打了个哈欠:“傻老婆,别跟他们比。毛利家的人拥有我们望尘莫及的坚强。”“哼,什么意思呀。”有希子很气愤。难道她就不能独当一面吗?“我的意思是说,”优作笑着抱住她,“我不会认为你自私,我根本就离不开你。”

 

是的,无论多么糊涂,小五郎独自一人把女儿拉扯大了。有希子突然意识到,十年前英理的那一句“他好歹也是个男人,肯定没问题。”并不是在嘲笑他。

 

“他至少还是个好父亲,你到现在还不打算回家吗?”有希子问英理。“我可没说过要原谅他。”妃英理不慌不忙,把手里的咖啡杯轻轻放在茶几上。“那个笨蛋……还得再多惩罚他一下……”名律师突然脸红了。

 

她当年离开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轻松的,有希子惊讶的想。

 

那时英理太年轻,因为恐惧而决绝。她逃走了,去抓住她渴望的,以为如果错过了,便会是终生的遗憾。

 

谁知十年之后回头看看,岁月竟已让人如此自如,想要拿起或是放下,都无非一杯咖啡那样简单。

 

不用着急,再惩罚他一下。看到他为自己气恼懊丧,不知为什么,就觉得很心安。就算某一天失败也好,从高处跌落也好,她至少还有他。

 

英理,没意识到吗?你已经回家了呢,终究是累了吧。

 

“你和优作呢?”英理反问:“三年没回国了吧?这样当父母的,还好意思来质问我吗?”“呀,”有希子毫不在乎的摆着手,“那个臭小子,不用管他。他在日本逍遥得很!哦呵呵呵呵~”

 

怎么能不乐?简直要乐疯了!辛辛苦苦忍耐了这么多年,笨儿子一晃已经十六,眼看着就要出栏,不是,出嫁,不是,长大成人,有希子畅想着后半生和优作的二人世界,真是快乐得连背景都开满了花。话说太过幸福的人,潜意识当中总有隐藏的不安。

 

于是有一天夜里,有希子就做了一个梦。优作的睡眠向来很浅,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老婆猛地坐了起来,睁开眼,看到她正朝卫生间跑去。优作不知道她哪里不舒服,急忙跟过去,却发现有希子正脸色惶惶的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优作,我……做了一个梦。”她握住了他的手,声音微微发颤,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分不清梦幻和现实。“我梦见小新又变成孩子了……”有希子目光忧郁地望着丈夫,像只受惊的小鸟。优作连咽了两口唾沫才忍住没有昏倒。

 

“放心吧,只是一个梦而已。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再说,如果新一真的变小了,我们就给他请保姆,不会再让你费心的。”双手默默合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有希子急急忙忙的说,“我觉得这个梦意味着什么。你不相信吗?” 

 

“相信什么?” 

 

“相信这说明……我非常的年轻!啊!老公,你怎么了?快醒醒!”

 

如果你相信这个世界是由某些神秘的物质构成的,那么这个梦也许发生在江户川柯南横空降世的那一天。现在我们再来看看日本吧,和他们的父母相比,那对未来的小情人在到达简单幸福之前,还要走过相当的一段困难和挫折。

 

兰推着割草机走完最后一趟,抬头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看到柯南还在另一块草坪上忙乎,朝他喊道:“柯南——,先休息一下吧。本来元太他们约你出去玩儿的,却让你到这来帮我干活儿。” 

 

“没关系呀,小兰姐姐一个人忙不完嘛。”哈哈,饶了我吧,我不想再捉迷藏了。

 

“呐,小兰姐姐,为什么那块草坪不剪呢?草都长得那么高了。”柯南指着远处靠近墙角的一块草地。

 

“啊,因为我觉得那块草坪长得很精神啊。”兰望着那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微笑中似乎有些神往。“如果草长得高的话,玩捉迷藏就很方便了。” 

 

捉、捉迷藏? 

 

“柯南喜欢玩捉迷藏吗?”小孩子的话,应该都喜欢吧?”

 

“不怎么喜欢。”柯南几乎是脱口而出。看到兰惊讶的眼神,他赶忙解释,“找不到人的时候,就会害怕得不得了。” 

 

“是吗。”兰似乎完全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那被找的那个人又应该是什么感觉呢?”

 

“哎?那……应该是无论怎样也不想被找到的心情吧?”柯南犹犹豫豫的说。

 

兰却微笑了。

 

原来是这样吗?那个人会不会也觉得害怕?

 

那个人会不会因为觉得我不想被他找到而害怕?

 

他不知道我在等他。兰想。

 

她不知道我在害怕。柯南想。

 

他不知道我在害怕。有希子想。

 

他不知道我在等他。英理想。

 

直到今天还在等他,因为比谁都相信他。兰想。

 

每一天都感到害怕,所以无论怎样都要保护她。柯南想。

 

每一天都感到害怕,幸好他一直在身边。有希子想。

 

只要在等他,就永远不用害怕。英理想。

 

我还在等你。所以我一直都不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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